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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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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擅長西洋拳,猶其是他的重拳,一擊之下能輕易的把兩塊石磚都給擊碎。論攻擊強度它比起耶波戰舞還要強。

別人滿狀態,夏辭拿什麽跟別人打,短短幾個回合下來,夏辭被打得連身體打得站都不穩,就像不倒翁有些搖搖晃晃,而布魯斯只不過是受了一點微不足道的輕傷。

觀眾都不忍再看下,表情都帶著同情。心裏覺得夏辭能戰到程度已經足夠,比真男人還真人,畢竟之前快被帕帕羅奧給打死。

只有極限才能開發人的潛力,只有比別人更加拼命,才能爆發出超越別人的力量,只有這樣才能扼住命運的喉嚨!

意識已經不清楚,面前的布魯斯甚至出現了好幾個幻影,但夏辭還是弓著腰,像只頑強的袋鼠隨時準備戰鬥。

“叮!”旁邊的電梯打開了,鄭雨眠率先從裏面走了出來,距離競技臺還隔了一段距離,並且有數百名觀眾把競技臺給擋住了,所以她並沒有看到是誰在競技臺上進行PK,當然,鄭雨眠對此也不是很感興趣,她還有別的事要做,例如,她低頭翻著手中的名單,想要懟一懟刀龍:“剛剛你說,我用什麽手段踩死哈根,這是蠢人才會問的問題。”

“為什麽?”刀龍皮笑肉不笑,“我今晚可是為了您,專門舉行了雙王戰。”

“踩死螞蟻根本不需要理由,你該不會以為我僅靠我父親那層關系就能當上主席吧?”鄭雨眠低頭仔細查看選手們的資料,覺得裏面有強的,也有弱的。

之前卡龍一直認為鄭雨眠一直在國外讀書,可能只是一個高傲的白富美,但通過這十幾分鐘的接觸,連他自己都不信鄭雨眠自身沒有一點真材實料,他決定先試探一下鄭雨眠:“那您想表達什麽意思?”

“我知道你有三個情婦,養她們需要很好多錢。“

“她們都很愛我,當然,這也是跟工作無關的事,僅限於我的私事。”

“是嗎?”鄭雨眠打了一個敲指,扭頭指向楊博,“你也這麽覺得?還是你想表現一下?”

楊博想要回避這個問題,但他發現自己的後腰被頂著一把冰涼的手槍時,他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

“私事也是公事,他把私事帶到了工作來,亂做賬目,吃了不少錢。”楊博沈吟了一下,義正嚴辭的說。

他是不是瘋了?刀龍剛想質問楊博,卻發現自己的後背被頂了一把漆黑的槍,如果不低頭看,很難發現這個細微的動作。

那是一個黑衣人,刀龍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混進來的,最主要的是,鄭雨眠是從哪裏雇來的人,手裏竟然還帶著槍?!

刀龍僵住了,一動不敢動,而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看到鄭雨眠的眼神示意後,又把給槍收了回去。

“楊博,有時候膽大反而是最大的膽小,有時候一個錯誤的選擇,就足以要了人的命,”鄭雨眠把手放進口袋裏,“希望下次不需要我提醒你,因為我不喜歡親自動手。”

“是是。”楊博強揚著笑,他是個聰明人,被槍頂住了後,他立馬知道自己該站在那邊了,或者,他剛剛把刀龍供出來後,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刀龍想解釋,鄭雨眠卻不給他解釋的機會,而是擡起腳朝二樓包廂走去,刀龍跟她在身後,一言不發,心裏想著,如何應付鄭雨眠這個巨大的威脅,他心裏知道,鄭雨眠是想找黑料,把他弄下臺。

鄭雨眠的美,美得脫俗,仿佛一只高傲的藍孔雀,單單往前走,人們就自動為她讓開路,為她神魂顛倒,只留幾個觀眾望著她的背影發呆,連比賽都忘了看。

比賽很精彩,“砰砰”肉體搏擊的聲音很遠的地方都聽到,鄭雨眠登樓梯的時候,便被這種聲音吸引,扭頭朝競技臺看去。

鮮血,竟技臺到處都是鮮血,兩個人像野獸一樣的人,仍在不停的搏擊,一個處於優勢,一個劣勢,當她的美目停格在那個處於劣勢的選手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一張充滿賤笑的面容,就是今晚在湖畔碰見的那個男人,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裏打比賽。

他的拳法雖然犀利,但鄭雨眠一看他的狀況就是強弩之未了,堅持不了多久。

雖然她很感興趣,但她不會讓任何人猜到心裏的想法,於是她很快扭過了頭,目視前方,沒有再看他。

來到了二樓包廂,鄭雨眠坐到沙發中央的位置,她才翹起二郎腿,便不自覺扭頭重新看向競技臺,她以為那個男人在這時候應該倒下了,沒想到他還在堅持。

“咖啡,這是我親自給您泡的藍山咖啡。“刀龍端著咖啡走了過來,彎腰遞到鄭雨眠面前。

時間快到午夜一點,這時候確實需要一杯咖啡提神,鄭雨眠接過咖啡用銀匙攪了攪,透過銀白色煙霧看著他:“你沒有投毒吧?”

“您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

“知人知面不知心。”

鄭雨眠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輕啟紅唇的問:“你覺得今晚的比賽,誰會是冠軍?”

還沒有等刀龍回答,底下突然發出了驚嘆的聲音,好多觀眾都從坐位上站了起來。

因為一直處於絕對劣勢的夏辭突然絕境反擊,一套組織拳下去把布魯斯打得節節敗退,就像喝了酒的瘋狗,逮著人咬。

看到這裏,就連鄭雨眠的視線也下意識的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她以為他會馬上輸了,沒想到在絕境之下,還能暴發出這麽強大的力量,這個男人,真的是之前認識的那個男人嗎?怎麽這麽有意志力,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強。

“砰砰!”兩人扭打在一起,拳頭如同雨點落在對方身上,然後兩人使用絞技的時候,竟一同摔下了競技臺。

布魯斯繼續跟夏辭扭頭在一起,而夏辭用拳頭猛擊他的頭部,再抓著他的頭往地上撞,才使他休克暈過去,而夏辭將背靠著競技臺,開始大口的喘息,讓自己不那麽快的昏過去。

夏辭以為自己是今晚的冠軍,就連黑子也抱著自己慶祝,這家夥連眼淚都要從眼睛裏流出來,但沒有想到,主持人從容的走上競技臺,拿著話筒說道:“很遺憾,因為絕地武士與烈獅同時掉下競技臺,雙方都被取消比賽資格,今晚,冠軍的榮耀,沒有人拿走。”

全場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怎麽說,競技場是有這樣的規則,掉下競技臺算輸,最基礎的判定標準。但這是雙王戰,人家用命去賭,人家用命去挑戰,你用正經的比賽規則去評定不正經的比賽,這樣真的合理嗎?

但觀眾無法提出意見,因為像雙方都掉下竟技臺,史無前例,皆以第一次的官方評定結果為以後的評判標準。

可以這麽說,夏辭是極其倒黴的一位,戰到最後一無所獲。

從睛天見日變成電閃雷鳴,夏辭的笑變得僵硬,然後慢慢收斂,再也笑不出來,而黑子忍不下口氣,直接沖上競技臺照著主持人的臉來了一拳。“狗東西,老子日你仙人!”

這爆脾氣,這擺拳,恐怕把人的下巴都要打脫臼。

夏辭顫巍巍的爬上竟技臺,別人以為他會勸阻黑子,沒想到這個快要暈過去的男人,也對著主持人一陣拳打腳踢。

“你們的競技場的風氣可以啊。”鄭雨眠收回目光,扭頭看向刀龍。

“這本就是竟技場的死規則,相信主席也十分清楚,只不過是有人承受不了失敗的打擊。”刀龍咪了咪眼說。

“只是失敗的打擊,沒有了嗎?”這次鄭雨眠扭頭看向楊博。

一看到鄭雨眠看向自己的助理,刀龍的心裏就閃過不好預感,他知道鄭雨眠在針對自己,他可不想再被鄭雨眠抓到什麽把柄,告到公司那邊去。

刀龍替楊博搶先回答:“事情就是這麽簡單,我可不會秋後算賬,找人報覆。”

“你是怕抖出來你的會長之位不保吧,而且在我的地盤上,誰動手?”

“他想所有拳手都聽他的,以此來操縱比賽結果,就比如,他今晚想要帕帕羅奧贏,以此在他身上賺一大筆錢,如果您要證據,我可以給您。”楊博站在鄭雨眠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這次已經不需要用槍指著他,才能使他說出背叛的話。

“你說的是真的?我可記得你是刀龍的助理。”鄭雨眠放下手中的咖啡,不是咖啡不好喝,而且是面前的事變得更加有趣。

“您是我的主席,你可以調查布魯斯和帕帕羅奧,我也可以直接把絕地武士帶上來,你可以問他刀龍是不是想要收賣他,當然,他是拒絕的那一位,不然,刀龍絕不會在比賽結果上這麽玩他。”楊博連會長的稱呼都稱呼了,直接稱呼刀龍的本名。

主席話語裏有很多的潛文本,很危險,也很有誘惑力,就像掛在樹上的善惡果,忍不住讓人想要摘下來吃。

刀龍沒有想到楊博會背叛得這麽快,這麽大的黑料,說暴就暴,他還是小看了人的貪婪性。

“主席,你可不能光聽他一個人說,至少我每個月交給公司的錢都是七位數,說不定這就是運營竟技場的最好辦法之一,”刀龍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但他想著要把局勢給掰回來,“而且這裏面有一部分錢本來就是要上交給公司和打理各種關系的費用。”

但鄭雨眠看都不看他,指著楊博說:“把那個叫夏辭的帶上來吧,對了,我覺得夏辭打法很血性,值得我們公司去培養他。”

“是!”楊博轉身跑下樓梯,立馬去處理這件事,現在儼然他是鄭雨眠的狗腿子。

“吃裏扒外,不得好死,主席,您就不怕他再背叛你?”刀龍對鄭雨眠陰陽怪氣的說。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為什麽要怕?“鄭雨眠用手指敲打沙發,“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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